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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头条:双峰人|贺沧洲:他的“顺口溜”是双峰一绝忆旧|儿时的暑假:双抢,摘茶,还有……故乡|存厚堂的老房子……夏日,在泥湾村邂逅一位瓜农
一个民警的爱情故事文|王志光(与文行)壹她帮他把衣服整齐地折好放进旅行箱,再把洗漱用品一一塞进去排列好,合上旅行箱拉上拉链,把旅行箱从卧房提到客厅门口放好,转身进厨房,从冰箱里面拿出水果洗干净,用保鲜袋装好,又从冰箱里面拿了两瓶鲜奶,从面包机里面取出面包切好,她把弄好的这些食物归拢好,一一装进白色的大号食品袋,鼓鼓囊囊的一代食物,再装进她给他买的李宁牌背包里,装好后,她把背包提起,小心地放到旅行箱上面,站着稍微沉思了一下,她在想还漏了什么没有。确定没有漏什么了后,她踱步到阳台,倚在阳台的栏杆向下望,从七楼往下看,晚上10点的小区已进入寂静状态,偶尔有一两个晚回的身影也很快消失在了楼道里,她抬眼,闪亮的万家灯火,她家的这盏灯,因他身份的特殊,她孤独寂寞的时候多。多得她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特别是节假日,别人家都是团团圆圆热热闹闹地过,他却远在外地抓逃犯,她只能一个人,守着寂寞等他回的滋味不是很好受。嫁给他,虽然孤独寂寞的时候多,爹妈也是反对的,但她不后悔。三年初中三年高中再加四年的恋爱,那么多相知相恋的美好时光,不是爹妈反对就可以把他们分离得了的。尽管她和他分离的日子多,他们的婚姻,却是幸福甜蜜的。不管他抓逃犯追得有多远为了工作回来得有多么晚,她从不抱怨什么,总是在背后默默地支持,她知道,她是警察的妻子,警察是个高危职业,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把生命给奉献掉,她怎么忍心再给他添乱。贰他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了,她在沙发上睡着了,他知道她是为了等他回来而疲倦地在沙发上睡着的。他从卧室拿来一条毛毯,轻轻地为她盖上,眼里有着无限的爱怜,俯下身轻轻地在她脸上印上一吻,找来纸笔,刷刷几下,白纸上龙飞凤舞跃着他的字:老婆对不起,又让你操心了。等我回来,我陪你去东岗寺爬山看日出。他把纸条用茶杯压在茶几上,怕吵醒已熟睡了的妻子,蹑手蹑脚地提上她早已为他收拾好的行李,掏出钥匙轻轻地插进锁孔,再轻轻把门关上,轻轻扭转钥匙把门锁好,这样关门,门就不会发出声响。细致入微的动作,包含了对妻子无限的爱,只因职业的特殊,他必须得东南西北地跑,一年天,他有天是奔跑在抓逃犯的路上的。对妻子,他亏欠太多,结婚3年,不仅没有时间陪她过节假日,连散步这样的小事对他来说都是奢侈。双方父母,他也没有时间照顾,都是妻在打理4个老人的生活,特别是他母亲,常年多病,医院,医院与家的路上不知道奔波了多少趟,每当想起这些,他心里对她的愧疚,如潮水般袭满胸腔……抬手看看时间,三点半了,他转身下楼,楼下有同事在等。上车,警车呼啸而去,他和同事要赶凌晨5点的火车,前往杭州追捕杀人犯左A。左A极其凶残,入室盗窃抢劫,残忍杀人后逃离,为了这桩案件,他和同事几天几夜没有合眼过,有消息称,杀人犯左A已逃往杭州,他和同事立马登上开往杭州的火车,本来计划好忙完这几天,周末要带妻子去东岗寺爬山看日出的,看来又泡汤了。叁她醒来时,东方已升起一轮红日,读完他写给她的纸条,她心里有些稍稍的失落,他总是这样不分白天黑夜没有时间规律地千里追逃,为了社会稳定家园安宁,身为警察的他,付出了太多太多常人难以想象的艰辛与劳累。因职业的特殊,他落下了很严重的胃病,因此,每次他出征的时候,她都要给他备一些食物,以防不能正常进餐的时候拿来充饥。其实,每次她给他备的食物,都是同事吃得多,他个性豪爽,同事胃口好消化快,一喊饿他就递食物过去,待到自己饿了,食物基本也就被同事吃得差不多了,他就只能饿肚子,胃病也在一天天地加重,他从不敢告诉她真相,怕她担心,也没有告诉同事他有胃病,他要把雷锋精神保持下去。火车进入杭州站时,是早上7点,他和同事稍作休整,便全身心投入工作,连杭州的美景都没空欣赏。经连续几天的侦查与摸排,联合杭州公安,终于在西湖附近的一个旅馆抓获杀人犯左A。在押解左A回来的火车上,他胃病发作,他没吭声,皱着眉头在心里嘀咕:这该死的胃病啊,怎么这么痛啊。痛到难受时,他跑去厕所,高大的身躯被胃病折磨得蜷缩成一团,在火车上那个狭小的厕所,面对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都没有恐惧过的他,胃痛使他心里突然有了莫名的恐慌:“我不会突然这么疼死吧。”他可不想死啊,他还有好多未了的心愿,他还没有带她去东岗寺爬山看日出,医院看过一次病,父亲还等着他回去破那盘棋的残局,岳父岳母说你啥时跟妮妮一起回家来陪我们吃个团圆饭呢。最重要的是,他不想这么死,这样死,太窝囊了,他觉得,好男儿,不说要死得轰轰烈烈,起码也要盖国旗。像他这样胃痛至死是没有资格盖国旗的,最多来个因公病亡,连烈士都算不上。医院理疗完后,把婆婆送回家,再转回自己的小家,刚爬到三楼,不知是疲惫所致还是没有没有睡好的原因,她感觉一阵眩晕,幸好,在身体要倒下去的瞬间,她快速地拽住了楼梯栏杆没有让自己摔倒,从楼梯滚下去的后果,她不敢想。在楼梯上,她坐了几分钟,直到感觉不晕了,才站起来继续往上爬,虽然头不晕了,却感觉心口堵得慌,五脏六腑像是被人用缰绳给勒住了般地难受。她心里猛地一颤,他不会有什么事吧。每次他出门执行任务,她都担心也心慌过,却没有这次这般厉害,整颗心都在咚咚地跳着,像要蹦出体内似的。她记得老人说过也在书上读过更在现实生活中见过,如果亲人有难,一方是能有感应的。天啊,千万不要啊,她在心里呐喊着:如果他要有点什么事,她要怎么活啊。见胃痛稍稍有点缓解,他几乎是踉跄着从厕所出来的,已经在厕所门口等了很久想方便的旅客本想质问他为何要在厕所里头呆那么久,话刚到嘴边,见他脸色苍白踉跄着的身子差点摔倒,也就缄默了,并还帮忙扶了他一把。他感激而抱歉地一笑,是啊,他在厕所是呆久了点,半小时多啊。回到软席卧铺室,同事问他为何去了那么久并还脸色苍白,他摇摇头说没什么,与火车上的警察聊了点话而已,见他表情自然,同事也就没有再问,说人交给你看管了,我休息一下,说完,就倒在卧铺上面睡了。他望了眼躺在卧铺上面睡觉的同事,苦笑了一下,目光转向铐着手铐的杀人犯左A,左A目光呆滞弱弱地把目光射向车窗外,与杀人时的残忍判若两人。抓了那么多的逃犯,有时他也困惑,罪犯们犯罪时残忍、疯狂、不顾后果。被抓时惊恐、慌张、显示出一付脆弱的表情,若不是自己是人民警察,看多了罪犯们这种犯罪前与犯罪后的两面表情,他还真会被他们这种犯罪后的表情所迷惑,去同情罪犯们。不,罪犯们是不能同情的,尤其是那种残忍杀人的罪犯们。如果连罪犯都被同情,那社会的稳定、老百姓的安宁问谁要?他很痛恨这些残忍的杀人犯的。“世上的路有千万条,但是有一条路是千万不能走的,那就是犯罪。”这是他每次抓到逃犯后对逃犯们说的话。伍心慌难受,并还伴有轻微的眩晕,最近这是怎么啦。医院理疗的时候,她顺便检查了一下身体,有孕了的喜讯美医院的走廊上不知所措。她经期不正常,不是提前就是推后,有时甚至2个月都不来,中医西医她都看过,不管吃多少药,月事就是调不好。是药三分毒,她怕吃多药伤身体,也就不理这烦人的月事了。都说女性月经不正常难怀孕,她跟他说如果她没有生育能力,就跟他离婚,让他去找一个有生育能力的女人为他生儿育女,他唬着脸对她说:这样的话说一次就可以了,往后不准再说,不管有没有生,你永远都是我的妻,没有生,我们去福利院抱养一个就是。她了解他,他是真性男人,不会因为她没有生育能力而抛弃她的。火车一路翻山越岭,于第二天上午九点到站。他和同事一左一右押着杀人犯左A走出火车站,刚把杀人犯左A交给前来接他们的同事,他的胃一阵痉挛,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又开始了,他几乎是踉跄着上车的。同事见他表情不对,关心地问怎么啦,他摇摇头说开车吧,警车一路呼啸,风驰电掣般地开往他们要去的小县城。在车子刚开进警局大门时,疼痛使他难受得感觉整个五脏六腑都要蹦出体内似的,下车时,他差点一头栽倒,同事不由分说把他搀扶上车,医院直奔而去……都病成这样了,还死扛着,不看医生怎么成,同事很恼怒。陆昨天有些检查结果单还没有出来,医院,肚子里突然多了个小生命,她的心情美妙得都快要飞起来了。她本想打电话告诉他的,想了想,还是等他回来再说可能会更好一些。拿着出来的化验单去找医生,医生说她有地中海贫血症,是地中海贫血症导致她眩晕的,现在有小孩了,眩晕可能会更加频繁一些。地中海贫血症?怪不得她经常感觉头晕并疲倦乏力。医院大门,她心情有点沉重,她不担心自己的地中海贫血症,她担心这病会传染给孩子并带给孩子健康隐患。她只顾低头走路想心事,没有注意到人群中有骚动,一个二十多岁的男青年抢走一个中年妇女的手提包正朝她狂奔而来,在她的身后左侧,有一条小巷,抢劫犯只要进入这条小巷,小巷里面有错综复杂的旧居民楼,旧居民楼里小路四通八达,随便找一个地方一猫,或者是沿着小路一直跑,小路的尽头是延绵起伏的群山,还有一条小路的尽头是一眼望不到边的庄稼,人躲进去,就是叫上神仙也找不到。因这路段,有这天然的屏障,抢劫案频发。抢劫犯朝她奔来,被抢掉手提包的中年妇女的儿子在后面猛追,抢劫犯慌不择路地砰的撞上了正低头走路的她,相撞的力量,把她撞飞一米开外,摔倒在进入小巷的路口,抢劫犯趔趄着向前撞在广告墙上。抢劫犯撞得不重,见中年妇女的儿子追上来离他只有不到50米的距离,慌张地撞在广告墙上的瞬间,跳起脚来就往小巷冲,正在广告墙边玩耍的一个10岁左右的小男孩目睹着这一切,当看到惊慌失措的抢劫犯要踏脚从她身上跨过去时,小男孩很勇敢地朝那个抢劫犯冲去,他要救摔倒在地的漂亮阿姨。抢劫犯很恼火,一个毛头孩子居然把他推倒了,抢劫犯从地上跳起来,从身上抽出一把尖锐的牛角刀就朝那个小男孩刺去,惊险瞬间,她用尽全身的力气翻越起来扑在小男孩身上,牛角刀刺进了她的身体……柒他从医生办公室出来,拿着单子准备去交钱照B超,刚走到大厅,医院大厅门口,扑进一群慌乱的人,穿警服的同事和穿白大褂的医医院的急救推车朝他这边冲过来,他侧退到一边,心里正想着哪里又犯命案了,这些该死的歹徒真应该把他们千刀万剐。他抬眼一看,躺在急救推车上的那个人,那张熟悉的脸孔……他大脑有那么一瞬间的空白,随即就龙卷风般地扑向那台急救推车,看到她的双眼紧闭,胸口正在不停地往外冒血,脸因血的流失白得像冬天的雪。不要啊千万不要啊,这是怎么啦,我出门你都还好好的啊,我还要带你去东岗寺爬山看日出的啊,他慌张得不知道要怎么办,随着这群慌乱的人快速地推着急救推车向急救室冲去,医院走廊路程,他感觉像是奔跑在云端的天路上,就那么一会儿,慌乱的人群还没有把急救推车送进急救室,她的手,就那么无力地向下垂,头也歪向一边——她就这么去了,虽然见了最后一面,却没有最后的告别,就这样,去了一个他永远也找不到她的地方。在那一刻,望着离世的她,他几乎疯掉,尤其是得知她的肚子里还有他们的孩子时,痛苦令他不知道要何去何从,虽然歹徒抓到了,可这又怎么抵销得了他心中那份巨大的悲痛呢。捌十年,他用了十年的时间,也没有办法走出失去妻儿的痛苦,十年时间,他从一名普通的民警晋升为刑侦大队大队长并被评为全区优秀人民警察。十年时间,他自己都不记得抓了多少罪犯破了多少案。十年,他至今单身,所有的这一切,他知道,是因为心里念叨着对她和那个未出世的孩子的思念,他才会有今天的骄人成绩以及无法去接受其他人的爱。他也知道,这一辈子,他不会再去爱别人,他会守着他们的爱,直至到老到死。作者:与文行,原名王志光,女,湖南省双峰县人,现居广西象州县,作品散见《国防报》《广西文学》《广西法治报》《来宾日报》《麒麟》《热泉》等,与人合著《2月14日的雪80后军人的情感生活》《六叶草》等书。本作品系广西来宾市公安文学比赛二等奖作品。土著民经作者授权发表,配图来自网络。王志光作品:想念母亲的粽子香点击左下方“阅读原文”,进入一个神奇的页面。土著民自创办以来的所有文章,在这里都可以找到。用你想要的关键词试试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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